凯尔希与斯卡蒂
说明：（1~3）闲谈性质。无厘头。没头没尾。欢迎交流感想。
（1）
斯卡蒂：请问好了没？
凯尔希：耐心，深海猎人。
凯尔希：肌肉密度大得不可思议。你们的训练机制很苛刻，情有可原，水下的阻力很大，发挥的空间很小，力量和速度严重受限，只有爆发型人员能取得短暂优势。可惜，深海猎人的训练结构不适合他们。
斯卡蒂：你在嘀嘀咕咕什么，医生？
凯尔希：我在欣赏你的强大。你这样的，深海猎人中屈指可数。
斯卡蒂：你不了解深海猎人。
凯尔希：我知道的总是比你想象的多一些，女士。
凯尔希：你的检查还剩几项，包括最后的结果评析和总结，这需要一点时间。
斯卡蒂：当然，我会耐心。
凯尔希：你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巨人。有没有人这么说过你？作为赏金猎人，你令人闻风丧胆的本事，人人都知道，但也仅此而已了。
斯卡蒂：我只是一个赏金猎人，从湿润的地方来，拿实钱，做实事。
凯尔希：你不必过分谦虚。
斯卡蒂：我很公平，尤其是对待自己。
斯卡蒂：也许你的信息源广大，情报丰富，但傲慢不会让你获得许多好处。
凯尔希：你是公正，不是公平。虎鲸热爱群居，享受集体，如果你很公平，应该考虑晚饭，饭后的余兴，上游到月光下，遥望冰川，或依偎礁石。这都是适合你的事，而不是躺在这里，想着和我的交易。
斯卡蒂：你很精明，医生。
凯尔希：不要颤抖，猎人。我的药对你的作用不大，如果有必要，你仍然会花费一定的代价。
斯卡蒂：……
斯卡蒂：那个孩子，幽灵鲨，她现在怎么样？
凯尔希：她很懒惰，重新焕发精神需要相当一段时间，在那之前，她只能依靠本能和经验与你一较高下了。
斯卡蒂：她的治疗由你负责？
凯尔希：罗德岛不乏优秀的医生。
斯卡蒂：核心部分由你负责。
凯尔希：耐心，深海猎人。我们还会说到她，但不是今天。今天，主题是你，你的力量，你的脾气。哦，还有，你的头发，小女孩会很心动。
斯卡蒂：移开。
斯卡蒂：手术刀，从我的头发上移开。
凯尔希：我对你的头发没有兴趣，不会图谋不轨。脾气？能力？选一个。
斯卡蒂：休息。并等待检查结束，然后工作。
凯尔希：也许有一天，我们会一起工作。
斯卡蒂：太遥远了。
凯尔希：那时候，我希望你全神贯注，正确发泄你的愤怒。
斯卡蒂：你是医生，救死扶伤，前线由我镇守。
斯卡蒂：不过，我的愤怒？
凯尔希：深海猎人的愤怒和仇恨势不可当。
斯卡蒂：我不恨。
凯尔希：因为你有耐心，同时擅长高压工作，心理和生理上。这也是你们的训练基础之一吧。
斯卡蒂：你对大海和深海猎人一无所知。
凯尔希：大海是我的兄弟（阿戈尔语）。
斯卡蒂：……
斯卡蒂：……为什么。
凯尔希：我很高兴你精神了，猎人。眼神很漂亮，手劲也不错。顺便，医疗室的墙体构造严谨，材料特殊，针对环境保护，我们设计了两种就诊形式，第一种允许你发泄过旺精力，比如攻击墙体和医护人员。
斯卡蒂：二？
凯尔希：五花大绑，不可视物，不可听闻，不可言说。
斯卡蒂：你的玩笑真是令人白骨悚然。
凯尔希：谢谢。不过显然我没学到家。
斯卡蒂：抱歉。
凯尔希：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。我必须重申，你是不可思议之人。
斯卡蒂：我的体质就让你这么惊讶，足足三次？
凯尔希：体质？不，惊艳只会有一次。
斯卡蒂：那么？
凯尔希：战士关注伤势的有无、伤势的发展、伤势的影响、痊愈的可能性。医生关注病痛的原理、病痛的延拓、病痛的复利用、病痛的掌握。
斯卡蒂：你看到了我无法理解的东西。
凯尔希：知识是情报的一部分，但远远超越情报。你的经验和经历是你的优势。
斯卡蒂：彼此彼此。
凯尔希：见过闪灵了吗？抱着剑，穿黑篷的女人，身边跟着一个沟通和行动障碍的孩子，卡西米尔的耀骑士是她亲密的朋友。
斯卡蒂：她怎么？
凯尔希：她想见你。傍晚，她会为孩子们准备一个表演，你可以去围观，成为助演，别的什么，随你兴趣。闪灵已经正式作出邀请，替你争取了半天假。
斯卡蒂：我会去的。
凯尔希：补充一点，好好交流。
斯卡蒂：她一定不像你。
凯尔希：没有人像我，庆幸吧，麻烦的家伙有一个就嫌多。那是位聪明、强硬的女士，和你很像。
斯卡蒂：共性往往引起战争。
凯尔希：你不会和一个有意、有能力屏蔽冲突的人起冲突。
斯卡蒂：我会去见她。
凯尔希：不必报告。你可以出去了，把门带上，动作要轻，有事敲门，无事避退。
斯卡蒂：告辞。
凯尔希：慢走不送。
（2）
凯尔希：给你，我们的酒。产自维多利亚，品相不错，口味一般。这家企业很大胆，打过谢拉格的主意，那里的水源最干净，人也最不客气。
斯卡蒂：谢谢。这家企业有想法，做过许多尝试，似乎在向原始靠拢。北方曾经存在过一个种族，在冬天，没有足够的御寒设备和衣物时，他们靠饮用机油取暖。那是供给大型运输工具的燃料，已经不可能见到了。
凯尔希：如果有谁记得，只能是博士和遥远的乌萨斯人。当然，你的种族一样古老，但和他们相比，都还很年轻。
斯卡蒂：“他们”是什么？不是乌萨斯，乌萨斯是野蛮人，卡西米尔是腐朽的人，萨卡兹人与天灾共生，谢拉格人和外界老死不相往来。不是狼，也不是猫，不是天使，也不是吸血鬼。和红一样，我们对纯粹的野性有着天生的直觉，你说的“他们”，已经销声匿迹了。
凯尔希：斯卡蒂……真是后生可畏，斯卡蒂。
斯卡蒂：说到后生可畏。你知道么，很多新来的干员谈论你，牺牲了他们敬爱的前辈们。
凯尔希：新人说“牺牲”？
斯卡蒂：不，“牺牲”是我的论调。我认命了，但不会有人甘心。他们死的时候，都对你抱有希望，你是医生，你应该救人，这是你的义务，以大牺牲博取大利益，不是你的义务和权利。这就是新人的想法。“博士，为什么啊！阿米娅小姐，为什么啊！她究竟为什么要那么做，所有人都死了，死的时候还念念不忘。那个女人她为什么一声不吭，为什么把所有的料理后事工作都扔给了你们？！”这就是新人的原话。
凯尔希：哦。你面部表情地说出这些激昂的话，真是毛骨悚然。你应该听过一个传说，如果是你，一定知道。有一类女性神灵，专司抚慰亡者的灵魂：引导死人进入金碧辉煌的宫殿，享用最新鲜的蜜酒和水果，肥美的肉类和逼人的香气。我只管活人。
斯卡蒂：你的确就是这样的人啊。
凯尔希：而你为死人奋斗，斯卡蒂。
斯卡蒂：……
斯卡蒂：那是牺牲的人。
凯尔希：为了什么？
斯卡蒂：生活，和那些站在我们身后的人。
凯尔希：我倒要问你一句，为什么？
斯卡蒂：聪明人，我倒也要问你，为什么不去解释清楚？
凯尔希：这下要没完没了了。十五分钟后，我要开始工作，你要开始训练和培训。为了能让好奇的虎鲸宝宝专心工作，我会为你解答。
凯尔希：没必要。这就是我的答案。当行动完全步入正轨时，解释是最没有意义的，在那种时候，不需要援手，因为几乎已经不会有人能够动摇到你了，而你深知，每个人的行动都是有意义的，包括出生，包括死亡。我已经到了这种地步。
斯卡蒂：凯尔希在为我解惑。这件事很珍惜，同样的，这只酒也很珍惜。它会让你感到更好，更有精神，你是医生，你比我懂。
斯卡蒂：礼尚往来，我会做出回答。
凯尔希：不，等一下。
斯卡蒂：怎么？
凯尔希：酒喝完了。
斯卡蒂：哦，真遗憾。
凯尔希：闪灵和初雪合作，创新了她的戏法。
斯卡蒂：悉听尊便。
凯尔希：谢拉格一开始，并不只有雪山，还有一片大湖，和今天的大海形色相当。第一位圣女，从湖边的村庄诞生，历经修行，从此有了谢拉格传承至今的教义。其中，有一部分只有圣女能够解读。那是一个关于莲花和佛的故事。
斯卡蒂：fo？这是……
凯尔希：一个遥远的说法，有缺陷的。你也发现了。但是，她们的确重现了那个故事，闪灵和初雪在她们的联合汇报中，进行了关键词描述。
斯卡蒂：你负责她们的报告。但你没有义务告诉我，除非，她们提到了我。
凯尔希：是我们。你可以开始兴奋了，女士，她们会为我们重现大湖，漂浮在湖泊上的莲花，从湖泊中升起的佛。
斯卡蒂：什么时候？
凯尔希：……（阿戈尔语）
斯卡蒂：我知道了，多谢。下次的酒，由我负责。深海猎人没有借酒消愁的传统，但是，我们深知酒如何让人变得疯狂。
凯尔希：它能让我们好好精神一次，对于闪灵和初雪，对于你，对于所有人，都一样。
斯卡蒂：哈哈，到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，应该考虑拿酒灌醉整合运动。
凯尔希：真是个不错的提案，斯卡蒂。
凯尔希：时间到了，干好自己的事。
斯卡蒂：不用你操心，我还健在。
（3）
斯卡蒂：死了很多人。你知不知道，凯尔希？
凯尔希：知道。
斯卡蒂：为什么不救？
凯尔希：你不会问这样的问题。是幽灵鲨的意思吗？
斯卡蒂：对。幽灵鲨做了一个梦。
凯尔希：愿闻其详。
斯卡蒂：她躺在沙漠上，像一尾搁浅的深海鱼。沙漠起了火烧风，她却感受到了水流。百川灌海，她无法移动，就在不断升温的海水中溺死了。
凯尔希：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
斯卡蒂：幽灵鲨发病，尖叫，絮絮叨叨，企图自杀。银灰阻止了她，而我破解了那些话。
凯尔希：“我们都要回到大海”。
斯卡蒂：她回去了。很快就会轮到我。
凯尔希：请安静一分钟。
……
凯尔希：你知道大海真正的面貌吗？
斯卡蒂：黑暗，寒冷。
凯尔希：我们称它为“最初的大海”，滚烫，一视同仁，一无所有——没有威胁生命的存在，也没有生命。
斯卡蒂：难怪了。
凯尔希：这只是一种说法，至今无法证实。
斯卡蒂：幽灵鲨证实了。
凯尔希：对。
斯卡蒂：请回答。
凯尔希：你的精神太好了，斯卡蒂。有时候，我并不希望你那么活跃。
斯卡蒂：悲伤的衰老不会使我屈服。
凯尔希：……（长久的沉默）
斯卡蒂：……（长久的沉默）
凯尔希：等等。
斯卡蒂：什么？
凯尔希：幽灵鲨快死的时候，发生了什么？
斯卡蒂：银灰率先回答：拯救一部分，失去一部分。他想给她解脱，同时断绝后患。我为她唱了歌，最后说：回家了，幽灵鲨。
凯尔希：你们是对的。
斯卡蒂：你发现没有？
凯尔希：没有。
斯卡蒂：你远比我年轻。
凯尔希：过分的长寿也是病。
斯卡蒂：那是什么感觉？身边的人相继死去，又很少善终。
凯尔希：和你一样，斯卡蒂。
凯尔希：至少你还在，我不算穷途末路。
斯卡蒂：你累了，朋友。
凯尔希：下辈子我会休息，今天不行。
斯卡蒂：过劳死是真的，小心。
凯尔希：朋友，好好休息，少想幽灵鲨的事。
斯卡蒂：你知道那不可能。
凯尔希：我知道你已经有所准备了。
斯卡蒂：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，和你一样。
凯尔希：我听过了很多临终之言，请你不要一睡不起。
斯卡蒂：你的表情太诡异了，如果不会开玩笑，就不要勉强。
凯尔希：……
斯卡蒂：熄灯，关门。
凯尔希：晚安，猎人。
斯卡蒂：晚安，医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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